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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心细如发网编辑：沈人杰时间：2025-04-05 17:54:04

道的作用，只是万物自己的作用，故说道常无为。

无论如何，程颐天道、天理中的道与理都还是从属于天的。中之用的意义效果也由此而得以进一步开显：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18] 朱子发心既正且大，理学影响既深且远，已成历史厚重一页，问题自然也是一言难尽。其思想渊源也是来自《贲卦·彖传》，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从《中庸章句》看，最典型的一点就是他是从命字开始落笔，所谓命犹令也，而对天则不置一词。《易传》中德合天地的大人，在《中庸》中被表述为不勉而中、从容中道自诚明的性之者，其循性而发的行为堪为天下范式。见独而后能无古今语，然则独又包含（道家意义上的）个人本质之义。

朱子的名言是未有天地万物之前毕竟先有是理。[15] 牟宗三批评程颐、朱熹将性体只简化为一理字，使之成为只存有而不活动之静态的理。（《朱子语类》卷九五）体现在《中庸章句》，即是天命之谓性中性，即理也的断定。

就《中庸》理解而言，都主张未发为性，都重视《易传》，这意味着在个体之上有一个天的预设。《左传·僖公二十七年》：诗书，义之府也。《大学》和《中庸》里的止于至善和参赞化育，都是从不同角度和层面对这一大化流行之宇宙生命本质形态的揭示描绘。朱子门下基本都是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北溪字义》更是朱子性理学教科书，以性即理为基础，但当诚与《易传》在知识和逻辑上的衔接脉络清晰意义丰富并且肉眼可见的时候，陈淳也只能顺势而为超越师说加以铺陈。

但必须指出，这种渊源于王弼的义理之学把天与人的生命关系（天生万物）、信仰关系（天地合德）转换成为抽象的一与多的关系，有利于个体性的凸显，但同时也意味着对世界之整体性、有机性的削弱，对《易传》基于生生之天人关系有着解构甚至颠覆的效果。二程的天理本体论，道南学派的工夫论，则是朱子从事这一工作的的思想背景和现实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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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与程颐不同，他不是把天道说成必然性，而是以理气说阴阳而统一于与道教丹道关系暧昧的太极：太极之有动静，是天命之流行也。[17]参见笔者《儒者之维》王道的重建——格物致知义解，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暑往则寒来，日往则月来，春生了便夏长，秋杀了便冬藏。换言之，我们可以也应该在正性命的思想框架内理解致中和，理解发而皆中节，即把天的云行雨施生万物作为致中和的逻辑依据，把发而皆中节理解为各正性命的形式要求。

[3]虽然从内容看确实前后存在论述重心的转变，但从思想逻辑看，二者其实是由天命之谓性所统摄的有机整体：诚与成、成己与成物可以视为致中和或中之用的进一步落实或展。如果说《易传》是《中庸》的理论基础，那么《大学》则是其现实展开方式。《心体与性体（上）》第72页，长春：吉林出版集团，2013年。胡宏在坚守这一天人之学的同时，对那种以理说性的趋向十分不满，[7]因为二者的区分与紧张十分明显。

它不可以善恶辨，不可以是非分，因为是非善恶乃是依据某种社会价值原则对经验行为的评判定性，而作为生命本身的性乃是超越这一切之上的，并且是社会价值原则所赖以制定的依据。《知言·仲尼》说：气主乎性，性主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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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谓性与《尚书·汤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以及《左传·成公十三年》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意义接近，都渊源于天生万物天生烝民的古老意识，只是更加理论化、系统化。成己仁也，成物智也，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12] 怎么评价朱熹的工作？或许可以借用顾腚不顾头和歪打正着这两个很不雅驯甚至还颇为失礼但却又准确传神难以替代的词来描述。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以成己为仁，成物为智，实际是要突出成物之不易，仁之外对智还有要求。修道之谓教则是指当政者根据圣贤创制的诗书礼乐对民众进行教化。郭店楚简《太一生水》记载了一个独立的天地生成论述，与《易传》乾父坤母的系统属性差别很大。郭店楚简《性自命出》的喜怒哀悲之气，性也。

首先，伊川说性，疏离生生之天而近乎道德伦理之理。‘维天之命，於穆不已，只是一个诚字。

伊川认为中也者，所以言性之体段。成己主要表现为一种个人性的、内在性活动过程，相对单纯。

《中庸》第二十二章：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这个东西就是前面说的生命之机、生生之元。

因此，文本用未发之喜怒哀乐来表述指称，我们就不能简单以筌为鱼以指为月，而应只是借此四字想象逼近其义蕴真谛。《知言·一气》赞叹和感慨：大哉性乎。孔子的未知生焉知死之说虽然正面价值很大，但某种程度也悬搁了死的问题。见《朱子语类》卷六十二）。

[12] 伊川认为，《中庸》是孔门传授心法。刘蕺山用慎则敬，敬则诚将其意义贯通。

前者是从神到人的逻辑和意义关系，后者是以此为基础的从人到神关系建构，二者统一于信徒的宗教生活实践，体现为一种人生模式、社会现象和意义关系。《庄子·养生主》亦有朝彻而后能见独。

换言之，慎这个动词失去宾语，从而与前面的天命之谓性，后面的致中和诸意义表达脱节，思想逻辑变得支离破碎。《论语·雍也》：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中的立与达一定程度上可以用于表述成的社会性内涵。

生德于中不只是要积累德性，更是唤醒生命的根源意识，在个体生命与神圣之天之间建立起联系，使自己由自在的存在转变为自为的存在。孔子说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说文》正，是也，从止，一以止。以此为依托，一路向上，沿着伊川开辟的方向以理代天，建立理本论。

但他的学生陈淳却并没顺从此说。如此以心为主而论之，则性情之德，中和之妙，皆有条而不紊矣。

这一天人关系架构，是由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奠定确立的。礼乐，德之则也，而作为义之府德之则的诗书礼乐正是来于圣贤的体天制作。

而春、夏、秋、冬，按照《易传·文言》的说法即是天行的元、亨、利、贞。由天到人的理论逻辑既已清晰，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由人到天的体认，即个体如何在经验中将禀受于天、内在于心的性唤醒、确立呈现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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